这个世界上,母亲与儿女的缘分,是母亲神圣的力量所系。凡幸福的儿女总与母亲有关,我也是幸福的,因为我有伟大的母亲。
六十年代初,我母亲才20多岁,她和父亲一起积极响应大办农业的号召,从那遥远的工作城市回到了老家生产队,矢志不渝,从未后悔,生活出另一种精彩。
母亲和父亲拚命地干活,辛勤地把持着家,了不起地把四个孩子拉扯大,并为我们都提供了上学机会,但缴学费时总是东借西凑,接着慢慢还清。我家劳动力少, 相比别人家,工分挣得就不多,那个年代成了当地出了名的“缺粮户”。有一年年底,吃饭桌凳也被兑现了,大年三十,母亲烧了少许荤菜,一家人坐在地上吃了年夜饭,那一刻母亲却埋着眼泪,露出珍贵的笑容。
母亲操劳过度,多病缠身,但很坚强,并激励着我们。春天,母亲摘来大把大把的兰花,步行近20里路到县城换来练习薄等,让我们在课堂吮吸知识的营养。她头天上山砍柴,第二天起早挑到县城卖,途中还要坐船才能抵达;若遇寒冬,坐船前的一段路,还需赤脚,踩着厚厚的冰块,才能搭上船,卖柴换来买油钱。
至今我还记忆犹新,那是我上小学阶段,不知多少次,夏天的夜色降临,我远远地看到母亲弯着腰从田间返回,仿佛把田野的芳香带回家。然后在杏树下,矮栅栏的小院里,母亲又为我点亮煤油灯,其实她的心田也在发光,她握紧芭蕉扇,轻轻地摇去蚊子的嗡嗡声,送来凉爽,让我甜蜜地欣赏书韵。
我在省城上中专的第一年放假回到家时,发现有一扇土坯墙拆了,我就纳闷地问母亲,她只微笑了一下。后来大哥告诉我,那是为让我在异乡第一年中秋节过得开心,母亲与父亲商议,拆掉家中一扇土坯墙,卖给一家店面老板,换来的钱及借凑的共10元,母亲催促父亲提前寄给了我。从此,每当看到城里人拆去一堵墙后经营生意的景象,我崇敬母亲的博大之情,总是油然而生。
小时候,母亲从裁缝店及邻家讨取零星碎布,亲手制作的“百家衣”,我穿在身上既暖和又亮丽,和别人家的孩子一同上学时,也能感受到别样羡慕的目光。
如今,母亲离开人间已有35年,她留下丰厚的“遗产”是:圣洁的心灵、勤劳的种子、温暖的风格。而儿女们更多的是遗憾,这就是永远欠下的回报和孝顺。
无论何时,见到妈妈才算真正回到家,多少回我在梦中呼喊她。我常常推开楼宇窗户,恳求天上闪烁的星星,如键轻敲,有一串给天堂妈妈点赞的音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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